走进了“街角的祝福”,我选了最角落的位子。
向那位高佻的男服务生要了一支Lafite。会苦吗?
学文竟然放我飞机,大忙人,没办法。
一念之间,我突然想起你。
我拿起手机,怎知竟然没电了。
这是天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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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不想开灯。
我闭上眼睛,想挥去脑海中那个身影,
到头来发现,这只是在浪费时间。
挂在半梦半醒之间,
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,我好像笑了。
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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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冲好电的手机拿出,
一开机,立刻弹了个信息出来:
「You Have 5 Messages」
我查了看,都是些广告短信。
而,你竟然发了一封短信给我。
按捺不住的兴奋,我打开了你的短信:
「晓荞,我回来了,明天见面吧。
下午3点,老地方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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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久不见,晓荞。”
“魏宁,好久不见哪!”
我们的重逢,在那一间“四季天”的咖啡馆。
你说你已经完成了澳洲那边的工程师课程,
终于光荣回国了。
你还是没变,俊秀的脸庞,
短却不失有型的一头红发,
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,
我们约好,要一起把头发染成红色。
“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啊?”你问我。
是啊。他对我很好。
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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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我16岁,你17岁。
小小的我们,是多么地要好。
你常常带我到游乐园玩,
我常常在你家过夜。
我们从天聊到地,南聊到北,
我们是大家眼中的好姐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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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鼻樑好好吗?
“已经完全康复了,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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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放学,
我们从学校走出,转进小巷子里。
突然,有一帮小混混杀了出来。
由于要挟不到手,他们就开始动手打架。
你那一天的英姿,你的拳头,你的拥抱,
我都记得,很记得。
我还记得你紧紧保护我,不让我受伤,
自己却遍体鳞伤。
医生说你的鼻樑骨折。
我坐在你面前哭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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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,你送了一个透明玫瑰的发夹给我。
你说你喜欢我。
那是1999年2月14日,一个我无法忘记的日子。
你用你的眼睛,望着我,你要一个答案。
对不起,我们的故事,从来都是残缺的。
我想,我们只是习惯这样,那不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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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个月后,你说你要出国了。
对你来说,去或留,是个两难。
对我来说,爱或不爱,是个两难。
原谅我就是这样的女生,
你要的爱,我给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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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宁,你有没有为你的终生大事想想啊?”
“笑话,我还用考虑什么吗?”
原来你也有男朋友了,下个月就结婚了。
我祈祷的,终于要实现了。
“那你要什么礼物?耳环?”
“你还记得我有多少个耳洞吗?”
“应该是……10个吧。”
你把头发扫到耳后,对我说:
“这是第15个耳洞,也是最后一个了。”
“那我不是要送很多只耳环?很贵耶。”
“我不管啦,我要每个都是钻石耳环。”
青涩的岁月,跌跌撞撞度过了。
曾经的未知数,我们已经看得到明天了。
感谢主,Amen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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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宁的未婚夫接走了她。
我也走出了咖啡馆,心情很好,笑容很美。
“晓荞,我来接你啦,待会儿要去哪里?”
“去逛街、看电影,做什么都行。”
我挽着你的手,靠着你的肩膀,你总是那么让人喜欢啊。
“学文,我问你哦,你喜欢我什么?”
“这个哦……你怎么突然……”
“快回答啦,喜欢我什么?”我喜欢霸道地缠着你。
“呃……因为,你不一样。”
“你是敷衍我吗?什么不一样?说我很奇怪吗?我有那么奇怪吗?……”
我们一路打打闹闹。我笑得很开心。
对于你的答案,我想也没关系。
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,我还是很爱你。
我们从来都不是爱情的天生好手,
我永远只是你的那个那个。
你的辛德瑞拉。
我爱你。Je t’aime。